*旧文大改重发，原名《所爱隔山海》，本来想写个破案，结果剧情稀碎，想了想还是算了，暂时没那个笔力和阅历，还是安分写谈恋爱吧。

*前段时间重刷了《原生之罪》，苏三省性格可能有点像陆离，OOC预警。

*文笔很渣，没有逻辑，我尽力了。

  （一 ）       （二）

09.

唐山海想着要不要把苏三省叫醒，打开车门，才发现苏三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。

苏队长仰面看着车顶：“唐队长，我能冒昧问一句，这是哪儿吗？”

唐山海顿了一下：“我家楼下。”

“哦。”

要不是苏三省性别不对，这场景可够喜闻乐见，唐队可能得喜提流氓罪。

唐山海干咳一声：“我再送你回去？呃……或者你不嫌弃，在我家住一晚也行。”

苏三省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了唐山海一眼，然后他低下头像是思考了一下。

“那就麻烦你了，唐队长。”

苏队长看起来甚至有点困惑，像是不明白这个决定怎么被做出来的，他补充道：“如果你家方便。”

10.

尽管苏三省不愿意承认，他确实就是头脑一热而已，不过也说不上多后悔。

他不想回家。

这听起来很像某个不服管教的十几岁青少年口里蹦出来的，苏三省拒绝去想原因。

唐山海进厨房下了一把面，味道十分凑和。苏队长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，他盯了唐山海一会儿，忽然开口：“唐山海。”

“嗯？”

你说那些人都要死了，这么做还有意义吗？

这话在苏队长舌尖滚了一圈，又原封不动吞了回去，他意识到这有点不妥当，以他们的交情来看。

“面太难吃了。”最后，苏三省说。

唐山海：“……”

11.

唐山海家是开放式厨房，他站在水池边洗碗，微一偏头，恰好能看见苏三省在阳台上打电话。

阳台的灯没有开，他靠在栏杆上，大半个身子隐藏在模糊的夜色里，看起来很疲惫，但姿态是放松的——完全放下戒备的那种。

苏三省这个人，防心很重。这是唐山海对他的最深印象。苏队长和人相处，容易产生一种隔膜感，那更像一种印在骨子里、挥之不去的戒备，似乎本能觉得世界是恶意的，对谁都难以交付信任。

打个不大恰当的比方，流浪太久的流浪猫，总是觉得所有两脚兽都不怀好意。

但今天的苏队长有点儿……奇怪的弱势，几乎显得有点儿迷茫。

唐山海思索片刻，无果。

不过唐队长微薄的同事爱也就仅止于此了。

苏三省挂了电话，条件反射性要去摸烟，又忽然想起什么，于是只半扶着栏杆，深深出了口气。

听起来就像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
12.

苏三省洗完澡，头发还半湿着，晃到客厅，看见桌上那颗糖——苏队长拿了两颗糖，一颗给了唐山海哄小孩儿，剩下那颗就随手放那儿了。

苏三省正好犯烟瘾，剥了含进嘴里，坐在沙发上从书架里抽了本书，权当消遣时间。

苏队长有个毛病，但凡心里装着事儿就容易失眠，这个时候他就会找点很无聊的事儿来干——比如看书，苏三省从小和书有仇，见到书就头疼，这大概也是他少年时期书读不好的重要原因。

他的确是用心在酝酿睡意，所以看得很投入，也就没太注意到周边。直到灯光一亮一暗，才抬起头如梦方醒般看着唐队长，眨了眨滞涩的眼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沙发边有阅读灯，大灯太伤眼。”唐山海解释道。

苏三省这才发现，大灯已经被关上了，小灯暖茸茸地亮着，蓬黄的鹅毛一样在夜色里四散。

“谢谢。”他低声说。

13.

唐山海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，见到苏三省坐在客厅里看书。

苏队长少有这么平静沉和的样子，他大多数时候不耐烦又糟脾气，也就显得不那么讨人喜欢。现在像温驯下来的猫科动物，倒显出两分可爱。

唐山海关上大灯又打开小灯时，客厅里有一瞬间的黑暗，再亮起来，光的蔓延像上帝画下波光潋滟的一笔，笔尖在苏队长身上顿了顿，光影交错，妙笔生花。

甚至有点儿漂亮。

唐队长想了想，觉得这个想法对他的同事来说可能有点唐突。

对他自己都很唐突。